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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巴兰钦到《最后四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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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2025年10月1日

同一剧目将演到10月7日


Where

伦敦萨德勒斯韦尔斯剧场(Sadler’s Wells Theatre)


Who

英国国家芭蕾舞团(English National Ballet,以下简称ENB)

英国国家芭蕾爱乐乐团(English National Ballet Philharmonic)

玛莉亚·谢列茨卡亚(Maria Seletskaja):来自爱沙尼亚的乐团音乐总监


What

以“R:Evolution”(革新与演化)为名的本季开篇之作,展现从乔治·巴兰钦(George Balanchine)、玛莎·格雷厄姆(Martha Graham)到威廉·福赛斯(William Forsythe)等编舞家的经典作品,融合了新古典主义与现代舞蹈风格的作品,兼具创新突破与渐进演化。


节目包括:

乔治·巴兰钦《主题与变奏》(Theme and Variations)

玛莎·格雷厄姆《迷宫使命》(Errand into the Maze)

威廉·福赛斯《赫尔曼·施梅尔曼》(五人组)(Herman Schmerman)(Quintet)

大卫·道森(David Dawson)《最后四首歌》(Four Last Songs)


Why

英国国家芭蕾艺术总监亚伦·S·沃特金(Aaron S. Watkin)希望ENB能像对待当代作品一样去对待巴兰钦,因为他“代表着古典主义的极致”。


如果要追溯芭蕾舞的时间线:巴兰钦首先将古典芭蕾推向形式的巅峰,古典舞蹈成为一种结构的完美逻辑,一种美学秩序。玛莎·格雷厄姆随后打破了这种秩序,将舞蹈引入内心世界的探索。她以呼吸、重心和身体张力重新书写舞蹈语言,把情感与心理投射到每一个动作里。福赛斯在此基础上继续实验,他解构古典的精确线条,延展身体几何与空间结构的极限,探索非平衡、对角线张力和中心的重新定位。大卫·道森则在现代语言里回归舞者情感,把身体作为表达自我与时间感知的工具,将音乐与肢体的关系推向最细微和私人的层面。



巴兰钦的“古典芭蕾裙”作品  © Photography by ASH
巴兰钦的“古典芭蕾裙”作品 © Photography by ASH

记一笔


巴兰钦当年要“让音乐变成舞蹈”,他创作于1947年的芭蕾作品《主题与变奏》,终章基于柴可夫斯基《第三管弦乐组曲》第四乐章。“古典芭蕾裙”风格的作品,如冒泡的香槟金光闪闪,后来的现代芭蕾语言更中我审美,但后来的编舞大师威廉·福赛斯和今日的编舞界红人大卫·道森,都是踩在巴兰钦肩膀上前行的人。


巴兰钦认为“音乐性必须放在第一位。必须先让舞者理解音乐,知道如何踩拍,这并不容易,但一旦做到,舞蹈便自然发生。”


看一场芭蕾,对我来说,触点也必然从音乐开始。


理查·施特劳斯在84岁时基于赫尔曼·黑塞诗篇写下的《最后四首歌》,当晚由来自爱沙尼亚的音乐总监玛莉亚·谢列茨卡亚(Maria Seletskaja)指挥英国国家芭蕾爱乐乐团现场演奏,新西兰女高音歌唱家玛德琳·皮耶尔(Madeleine Pierard)站在台侧独唱。她的声音厚亮,但表现力有时差一点;可是音乐本身写得足够感人,第一首《春天》奏起,无可奈何之感便令心头隐痛。



最后四首歌  © Photography by ASH
最后四首歌  © Photography by ASH

该作首演于2023年。编舞家大卫·道森说自己18岁第一次听《最后四首歌》,自此每当感到迷惘和挫败时,就会回到这部音乐作品中,这部关于时间与生命的作品成了他的情感庇护所。在翻阅当晚四位编舞者的资料时,我发觉道森是唯一将舞者情感表现力放在首位的,与他长期合作的人们会形容他的工作方式是“迫使舞者揭示自我”。


对于舞蹈,我自是外行,作品开始时,台上方打出了缓慢的流云背景,正如毫无悬念的时间流逝。台上一群舞者,全体穿上紧贴肤色的舞服,各种发肤混合,视觉上形成大地之色。假如要在当中寻找对音乐的具体阐释,我们注定空手而归。舞者被推着,有时主动,一个一个被驮着穿越时间,仿如尘土留痕。



赫尔曼·施梅尔曼  © Photography by ASH
赫尔曼·施梅尔曼  © Photography by ASH

道森是用舞蹈语言去诠释音乐作品;解构古典的威廉·福赛斯,以及在福赛斯之前的现代舞语言奠基者玛莎·格雷厄姆,两人在各自作品中,都有作曲家参与共同创作,这使得《迷宫使命》和《赫尔曼·施梅尔曼》在舞蹈和音乐上呈现出滴水不漏的配合。


首演于1992年的《赫尔曼·施梅尔曼》,建立于作曲家汤姆·威廉斯(Thom Willems)的电子声场中。层叠的节拍频繁变换,音乐与舞蹈之间的关系不再对称,而成为持续的张力。可以想象,舞者需要极长的时间去磨合,才能在节奏的陷阱中找到身体与音乐的契合点,并被推向几何的极限。五位舞者身穿橙色紧身衣,最后在俏皮的速度上戛然而止。



迷宫使命  © Photography by ASH
迷宫使命  © Photography by ASH

我和同伴全场最喜欢的是意大利作曲家詹·卡洛·梅诺蒂(Gian Carlo Menotti)为玛莎·格雷厄姆的《迷宫使命》创作的音乐,开场以钢琴与鼓点进入,渐渐进入到模仿古希腊合唱般的节奏,台上野口勇设计的木雕、演到一半台上方出现“侘寂”月光,与身穿狂野长裙的女舞者之间形成张力。1947年格雷厄姆亲自出演作品首演,并借另一位舞者的米诺陶洛斯牛头形象象征“心中恐惧”;今日女舞者的手臂动作沿续格雷厄姆风格中的“收缩与释放”,伴随乐音闪烁出激情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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