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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祥、胡茂帆、蛙池,毛细血管般轰鸣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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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2025年4月26日


Where

万代南梦宫上海文化中心梦想剧场


Who

Kawa乐队

胡茂帆

蛙池

老丹

丝绒陨

平安隆&大竹研

瓦依那

生祥乐队


大地轰鸣音乐节结束后音乐人合影  摄影:马光辉
大地轰鸣音乐节结束后音乐人合影 摄影:马光辉

What

声音共和主办的“大地轰鸣”音乐节,自2024年在广州落地后,2025年来到了上海。上海站的六组乐队,或多或少都能被贴上“大地”和“轰鸣”的双“标签”。几乎每个乐队都带来了他们的代表作,Kawa乐队的《小河淌水》,胡茂帆的《来去公平》,蛙池的《河流》《孔雀》,瓦依那的《Maenj ba lah》,生祥乐队的《我庄》《菊花夜行军》。老丹轰隆隆的萨克斯即兴吹奏为下半场揭幕,紧随其后的是平安隆与大竹研恬静的冲绳民谣。

Why

不同于明星拼盘音乐节,主题策划式的音乐节上,每组音乐人都在回应同一个主题,音乐人之间也相互回应,它兼有传统叙事剧的连续性,又天然架构了一个对话的框架,造就一种延迟达成的复调式轰鸣。


对于关心在地,关心当地的人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可以从声音的角度理解这一命题。在这些音乐人身上,甚至能看到一种隐藏的传承路线,它关乎民谣(民谣一词当然不那么重要),关乎土地,关乎一种生活方式,关乎一种文化消费,关乎一种由内而外的视角,关乎一种由外向内的视角,关乎一种(不同的)声音,关乎一种诉求。



平安隆与大竹研在晚场演出  摄影:马光辉
平安隆与大竹研在晚场演出 摄影:马光辉

记一笔

“大地轰鸣”当然是一个好的策划,虽然这个颇自信的名字显得有些桀骜不驯。一个可能存在的问题是,在全球右倾的现状下,聚焦土地和根源的音乐节如何尽可能避免滑向右翼民粹主义。4月24日晚,同样由声音共和主办的生祥乐队“种树+野生”巡演在上海告一段落,生祥唱的第一首歌就是《野生》,用温润又直接的方式点出农村残酷的重男轻女现状。两天后的晚上,瓦依那岜農以“上海的表哥表妹大家好”开场,并在脱口秀环节笑称表哥已经在田里耕作了十几年,就差一个表妹跟他回家了。此番关于性别议题的不同表达,就是“大地轰鸣”策划必然带来的复调对话之一。另一个问题是,土地是否成为一种消费主义式的田园牧歌想象的载体。生祥乐队、蛙池、胡茂帆自不用理会这一问题,他们的作品已经说得够多了。《秀贞的菜园》是当晚我最喜欢的改编,永丰的词揭示了一种底层互助自组织进而冲破系统性组织必然带来的漏洞的新可能性,它在歌唱一种田园式的互助生产之余,又不露声色地指出他们的生存困境。福岛纪明懂得在这样一首三拍子的歌中让位,黄博裕的唢呐与大竹研的电吉他在两晚演出中都是明星般的存在,早川彻随后左手弹贝斯右手弹键盘的炫技式演出增加了他在这次巡演中的存在感。因为永丰的缺席,《秀贞的菜园》《菊花夜行军》中的口白都被省掉,《对面乌》中生祥替代他念白。



胡茂帆的Presentation式演出 摄影:马光辉
胡茂帆的Presentation式演出 摄影:马光辉

胡茂帆在下午场带来他的presentation式演出,被夹在Kawa乐队和蛙池中间。六组人中,他是离唱片工业最远的那个,对比一下他的《绿苍苍》《梦想化工厂》和五条人的版本就明白了,他是自由的歌者,工业必然带来的标准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承接的是陈达式的走唱传统,某种程度上他是最接近传统定义中(纯净的)民谣的人,但他又最“不民谣”,比如《绿苍苍》的误传,以及最后一首地水南音与电子噪音的交相轰鸣。胡茂帆成功“唱倒”了不少观众,但毫不影响他的演出成为下午场我的最爱。



被胡茂帆“放倒”的观众  摄影:马光辉
被胡茂帆“放倒”的观众  摄影:马光辉

该是杂乱无章的“轰鸣”定可被抽丝剥茧出多条有内在逻辑的线索,如金依依所言的“毛细血管”。她在蛙池名曲《河流》中反其道而行之的“毛细血管式”演绎给了下午场一个举重若轻的收尾。另一些毛细血管里,流动着呐喊、乡愁、劳作、互助、求偶、沉默……


若比较24和26两晚生祥乐队的演出,第一感觉是26的状态更好。究其原因,到底是24日给极简编制的音乐做加法效果值得商榷,还是26日更接近熟悉的生祥乐队,尚不能下定论。大体上,音乐重编都给了博裕和大竹研很大的表现空间,《对面乌》《秀贞的菜园》《莫嗷》《妈妈别害怕胆胆大》《逻田》《南方》等等都是这样。若对比两晚压轴曲《风神125》《菊花夜行军》的唱片版本和现场版本,大体能感受到三位日本乐手的加入对生祥创作带来的变化,那些生祥口中“不成熟”的有秩序感的编曲都变得更自如和“混乱”,但又可以拧成一股绳。唯一稍显脱线的是《风神125》中平安隆的三线,在乐队都已经走到今天时,他的三线还停留在过去。



生祥乐队演出《菊花夜行军》  摄影:马光辉
生祥乐队演出《菊花夜行军》  摄影:马光辉

《菊花夜行军》《风神125》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每次演出都将其作为安可曲,生祥又都可以精力充沛地演出,实在是让人担心这种输出的可持续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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